看见的便是程朔近在咫尺的脸,压在被子上的双手抽动了一下,费力抬起。

“别动,”程朔按住,没有用力,“有留置针。”

“对不起。”柏晚章低喃,喉咙是哑的,大约是术中插管的缘故。

“给我道歉干什么?”

“又让你担心了。”

程朔心情复杂,叹了口气,直到现在,听见柏晚章的声音,才有种踩到实地的感觉。

他拿过床头的水和棉签,一头蘸湿,涂抹在柏晚章发干的嘴唇上,反复几次,终于恢复了点点粉色。

“你知不知道我快被吓死了?”

一点不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