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的话替他验证了这个心惊的猜想:“当年那次意外,在场那么多兄弟,只有你站出来给阿真做了急救,虽然最后还是我记得你,不如说印象很深,上次在阿飞的健身房里看见你,又听他提起你的名字,我就知道没有认错人。”

程朔胸口震了两下,蔓延上一股岑然的凉意,穿透每一根手指。

陈芸红唇轻叹了口气,低声说:“程朔,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道哥两星期前出狱了。”

尘封太久的名字携带记忆劈头盖脸地砸来,程朔神色骤变,捏着香槟的手背青筋覆盖,克制住极大的力气不去将脆弱的杯壁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