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子点点头,当然,早就报警了,但是一个大活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不会是骗子吧?”

那种专门下套,杀猪盘的骗子?

园子:“新一和小兰是青梅竹马,再说,他也没拿钱跑啊。”

伏黑小姐一想也是。

“我也会帮你们注意一下的。”

小兰跟她道谢,她其实一直相信新一终究有一天会回来的。

化妆师把伏黑小姐的脸扭过去:“别乱动啊,我的大小姐。”

伏黑小姐乖巧扭脸,顺遍从园子这里套话。

“我们一会出去玩怎么样?

园子白了她一眼:“你哪回生日宴能出去过?年年你都说要出去,年年放我鸽子!”

“心若在梦就在嘛!”

原来她以往生日宴的当天不能出去?

伏黑甚尔半躺半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看着仿佛迷迷糊糊的,实际上也听着这边的话,他和伏黑小姐诶交换了一个眼神。

彩排已过。

伏黑玲子站在二楼一处背光的死角处,从这里往下看,一楼已经到处都是人,人人都在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但就是没看到她家的人。

“我想起一件事,最初开始,妈妈是压着哥哥姐姐们不让他们出门的,我原本以为是因为弱小,出门说不定会被咒术师干掉,但是现在……自从妈妈不再压着他们之后,他们就可以被人看见了。”

伏黑甚尔也同样站在死角处,就在她旁边。

咒灵无法被普通人看见这件事几乎是刻在咒术师骨子里的,这算得上是一种金科律令。

究竟什么样的变化才能让咒灵变成普通人也能看到?

一阵刺骨的冰冷从另一侧的楼梯处传来,原本空无一人的黑暗里突然,迈出了一只精致的红色高跟鞋。

伏黑一家一个接着一个就这样在另一侧的死角处凭空走了出来。

然后他们和伏黑小姐这边对上了视线。

伏黑玲子几乎是下意识的快速改变了自己脸上的神情,她又重新变回那个想要讨得妈妈欢心,最普通的人类小女孩,她的笑容真实至极,因为瞧见伏黑伽椰子,她打从心底里开心。

伏黑伽椰子也像个世间最普通的母亲那样,带着自己身后的家人,率先下了楼。

玲子瞧着她在下面寒暄了几句,又让身后的孩子们出来一一打招呼。

伏黑甚尔:“能看见没错。”

但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在回想他曾经在禅院家接受到的所有知识以及后期自己出门找任务时的状况,一道白光倏地划过他的大脑。

“有一种情况,人类是可以看见咒灵的。”

伏黑玲子:?

甚尔的眼神变得逐渐奇怪。

“那就是人类在命悬一线的时候。”

……

一处尸体老老实实躺在手术台上,他的颅顶被打开,露出里面空空荡荡的事实。

而在这张手术台附近还左右各摆着两张同样大小的手术台,以及上面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类,和同样被打开的颅顶。

一个火山头的咒灵从门口进来,绕着这三张手术台不断来回打转。

“不应该啊……”

“怎么会这样……”

“那家伙,到底,做了什么?”

拖走尸体的男人换了一身体面的衣服重新回到了这里。

“我……什么都没有做。”

男人的嘴角挂着笑意。

“这些都是上天赐予给我的礼物。”

交响乐队在第一声小提琴的演奏下整个苏醒过来,有一对对的男女客气的挽着手走入舞池,女客们的裙子像是一朵开的正艳的玫瑰花肆意盛开。

伏黑甚尔在二楼听见小兰和园子正私下嘀咕。

“不应该是玲子来开场吗?”

“抢风头呗,那个人跟玲子不对付也不是第一天了,就是俗称的对家啊对家。”

她们的身边还有一个戴着眼镜打着领结的小学生,应该是两人中的一个的亲戚。

伏黑甚尔完美扮演一只灵活的耳朵,将这个情报传达给了还在站着不知在想什么的伏黑玲子。

她的目光顺着楼梯而下,很快就找到了那个第一个走入舞池的少女。

然后伏黑小姐发现她对这个人完全没有印象。

“看来改变的东西还不少。”

起码她以前的学校生活奉行的是低调原则,本身身份就已经很招人眼球的情况下,她不太可能给自己造出一个‘对家’出来。

甚至对方讨厌自己讨厌到需要抢她的开场舞环节。

耳麦里已经兵荒马乱,只听声音也能知道幕后那群人现在有多崩溃。

但伏黑小姐对这些幕后工作者完全没有抱歉之心,又不是她搞砸的,再说她可是付了钱的。

她的注意力比起那些要更加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