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地方,他这辈子都不打算来了。

至于要不要跟禅院说一声,他还没那么闲得慌。

又没人付钱给他,他不干白工。

伏黑玲子哪里知道他脑子里哪根弦没安对,好好的说话,怎么就翻脸了?

可以她的力气根本拦不住他。

甚至她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的卧室里转眼就剩下了她一个人。

她眨眨眼,急了,他们是签了合同的啊!!

而禅院甚尔这边刚下楼梯,就看到了一个黑长直正倚着楼梯边,不出意外,这应该是故意在堵他的。

她转了过来。

依然是那副丑陋到不忍直视的脸。

“啊啊啊啊啊啊!你为什么要露出那副表情!!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禅院甚尔回头看看,确认身后没人跟过来,他从丑宝那里迅速抽出一把刀,然后砍断了她的脖子。

他有点惊讶,这么好砍?

几乎是完全没有反抗的程度。

她的头颅咕噜噜滚到另一边,身体则扑通一声倒下。

他毫不在乎的越过去。

刚走了两步,身后的笑声怵然响起。

“你也是一样的啊你也是一样的啊你也是一样的啊你也是一样的啊你也是一样的啊。”

他的耳朵动了动,双瞳瞬间收缩,他居然听到了从两个方向传过来的、相同的声音。

他猛地回头。

之前失去头颅的身体站了起来,上面肉和血连接着正生长出半颗头。

另一边的角落里,头颅下也有一个小小的身子,看上去还在发育。

禅院甚尔确定他现在真的感觉到了一种更为刺鼻的气味。

楼梯上传来急促又欢快的脚步声。

“你果然没走!”

两只怪物同时回头看向声音的来处,一只走了上去。

甚尔用力扔出一把锋利的利刃,这把利刃划开空气也划开怪物的刚长好的脖颈。

可惜,只划开了一半,它气急败坏的拖住自己将断未断的脖子,唾骂着把脖根处的血肉撕扯开来,一把怼到脑袋下那碗大的空洞里。

血肉也真的不负期坚强的又长出枝蔓,将这个刚刚长好但快断的脑袋拖住了。

另一只怪物叫骂着让它的另一半快点上去,把那个吵人的东西解决掉,它自己则是走到了甚尔面前。

怪物的攻击并不强,起码甚尔就发现,就算他不躲开,这怪物连他的防都破不开,但他忧虑被这东西接近说不定会有诅咒,毕竟诅咒可不是什么无害的东西。

所以他拉开了距离。

怪物的黑发都狰狞了起来,它跺脚,伸着手指着甚尔,语速又快又密。

甚尔没有理它,他还记着另一只怪物上了楼,大小姐柔弱的要命,他晚上一步,说不定小命就没了。

他脚步轻快,踩着周围墙壁上的饰品跃上楼梯,又再次后脚用力,整个人像是一颗炮弹一样发射了出去。

释魂刀在他极速移动中从丑宝的口里抽了出来,冷冽的刀光被周围的灯火映在墙壁之上,又在千钧一发之际,将那个已经够到大小姐后脑勺的怪物一分为二!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

“大小姐,你……”

话还没说完,他的的双眼却在睁大。

——他漂亮的大小姐脖子上长出了一张脸。

正是那只怪物的脸。

甚尔掰过她的身体,伏黑玲子的双眸早已失去了色彩,她原本光滑仿若鸡蛋的脸上也密密麻麻长满了刚才那只怪物的眼睛和嘴巴。

甚至有些还在说话。

天与暴君这一刻感觉自己浑身冰凉,他站在那里,沉默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的怪物也跟了上来,它看着已经开始想要从伏黑玲子身上挣脱而出的它自己大骂。

“你们这群该死的冒牌货!我才是真的!我才是真的!都给我去死!都给我去死!”

它顺手拿起了墙壁上用作装饰的蜡烛,用布料为燃料,火舌开始蔓延,怪物哈哈大笑。

可它忘记了自己身后还有一个‘自己’,所以它又愚蠢的被后跟上来的‘自己’一脚踢进了大火之中。

甚尔没有被大火吓退,他只是蹲下来,看着那张已经面目全非的脸。

他用手指戳了戳还是她原本皮肤的地方。

可那种地方也在下一秒长出了别人的眼睛。

他平静无波的眼瞳之中倒映着火焰舞蹈时的模样。

早知道,那个时候就回头跟她说句话好了。

燕尾服的管家在怪物的互相大声叫骂中姗姗来迟,但她也只是弯起嘴角说了一句:“哎呀哎呀。”

有红色的暗芒在她眼底悄然浮起。

她无视火焰的热浪,也无视甚尔的杀气。

她只是问他:“想不想,救救她?很简单的,你只需要付出一点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