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没有轻柔的力道。

只有横冲直撞。

她的眼泪重现,逐渐清醒过来。

卫琅看她那幅模样,不知不觉间,便想起了陆茗。

陆茗年少,干净,尘白得像他永远无法摘到的栀子花。

他不敢碰,不敢动。

将她供奉在高位。

直到她死了。

都未亵渎过她一分。

而如今的凌云婉,她躺在那里,就像是从枝头被打碎,零落的栀子花。

一样的洁白,却染上了尘泥。

不再纯粹干净。

卫琅坐在她身旁,手指伸进去。

她本能地躲避,卫琅忍不住嗤笑:“方才,是谁抱着我,不要我离开。”

凌云婉没有说话。

她被泪水沾湿的眼睛无比清醒。